能给人白干活。
谢二小姐从王爷这儿得到的好处,只怕要千百倍地偿还回去。
慕浔翻完那些账册,端起案上的茶盏抿了口:“诏狱那边,都招供了吗?”
慕十三:“赵括是个贪生怕死的,还没怎么用刑,就全招了,咬出一连串的人,其他人生怕晚了,说了也没价值,疯狗似的互咬,比戏台上唱得都热闹。”
慕浔瞳色深邃如墨,修长的手指,在盏沿轻轻摩挲着,低低笑了一声:“那就更热闹一些。”
太常寺还想周旋一二,却再次被慕浔掀了个底朝天,连太常寺卿都被叫去了探事司。
虽还没下诏狱,但进了探事司的地盘,能落得什么好?
果然,太常寺卿还没出来,探事司就贴出悬赏,凡是状告揭发者,只要是实情,只要有实据,皆有重赏。
利益当前,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,都被揭了出来,整个朝堂都风声鹤唳。
所有人都知道,太常寺这次脱一层皮还是轻的,搞不好还要用六亲九族的命去填。
钱氏再一次来侯府找赵氏。
谢蕴知道机会来了,也往正院去,一踏进院子,就发现气氛不对。
廊庑下,站着几个当值的丫鬟婆子,一个个低着头,大气也不敢喘。
屋里倏地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,紧接着,就是钱氏尖锐的声音。
“赵氏,你别忘了,你是赵家女,就得为赵家尽心竭力!区区一个脱谷机,你都舍不得,你狼心狗肺,你大哥要是有什么万一,就是你害的!”
赵氏当然知道脱谷机能救赵括一命,但她要是敢把脱谷机的功劳拱手让给赵家,老夫人非扒了她的皮不可。
前些时日,她跟谢崇说了之后,谢崇怕被人诟病,落一个薄情寡义,不顾姻亲的恶名,当真去了一趟探事司,但他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,能有什么顶用,别说把赵括保出来,连慕浔的面都没见着。
回来后,谢崇就让她别插手赵家的事,老夫人也把她叫过去敲打了一番,意思就是审时度势,明哲保身。
她不知道钱氏是如何得知脱谷机的,脱谷机是芫姐儿的心血,是她名扬天下的第一步,不能就这么折了。
一边是亲大哥的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