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侯沉默了一瞬,终究还是硬着心肠道:\"清瑶毕竟不是何家血脉\"
\"何兆兴!\"李氏猛地抓起茶盏砸在地上,\"你还有没有良心!清昭的事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我们母子,是清瑶的出生才让暂时忘记那些痛!我只剩下瑶儿了,侯府绝不能有其他子嗣!”
“清昭”二字像一把淬毒的冰锥,狠狠刺进永昌侯何兆兴的心口。
他脸色由铁青转为惨白,额角青筋暴跳,却终究无法反驳。
李氏眼中的怨恨和绝望,连同那桩被肃王阴影笼罩的旧事,压得他喘不过气,也彻底浇灭了他方才因白氏当众闹事而起的怒火,只剩下心虚和烦躁。
“够了!”何兆兴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盏乱跳,“此事容后再议!府里如今乱成一团,你还嫌不够吗?清瑶刚成为五皇子妃,多少双眼睛盯着侯府!”
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李氏的院子,留下李氏伏在桌上失声痛哭。
何兆兴没有回书房,而是带着一身郁气,径直策马再次来到了城南白氏那个破败的小院。
这一次,他脸上没有了在湖上时的哄劝,也没有了在大相国寺的惊怒,只剩下冰冷的疏离和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院门被粗暴地推开,惊动了屋内正因父亲到来而升起一丝渺茫希望的何清轩。
“爹!”少年眼睛一亮,跑了过去。
“侯爷”白氏也连忙起身,忐忑又期待地看着他。
何兆兴却无视了儿子伸出的手,目光沉沉地扫过这对母子,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寒意:“收拾东西,明日我会派人送你们去京郊的别庄。那里清净,不会再有人嚼舌根。”
“什什么?”白氏如遭雷击,脸色瞬间煞白,“侯爷您您不是”
“侯府你们不能进。”何兆兴打断她,语气斩钉截铁,“今日之事,已是天大的笑话!若非看在清轩是我骨血的份上”
他话未说完,但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。
“爹!”何清轩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,眼中的光亮迅速熄灭,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失望和愤怒,“为什么?!就因为那个假惺惺的何清瑶当了皇子妃?还是因为那个李氏?!她根本就不是好人!她把清漪姐姐都赶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