筷。
慕清漪搁下书卷,揉了揉发酸麻的颈椎,抬头向窗外望去。
夜色朦胧,月明星稀。
竟又是半夜了。
慕清漪鼻尖轻动,竟又嗅出一丝食物的香气。
所幸今日有晨曦监督,她三餐不落早已按时用过。
但这香气以及昨晚看到的【忘忧居】酒肆情景,实在太可疑了。
慕清漪又循着香气出了门。
然而她没注意到的是,在她阖上大门远去后,门内横梁上悬挂的曼珠沙华被风吹得轻轻晃了晃。
慕清漪循着香气来到香气最浓之地,停下脚步,抬头一看,竟是【张记早点铺】。
铺面已经用几块木板封住,慕清漪打开天眼,观察宅内的情况。
张大娘和儿子各自在房里睡觉,被子下的胸脯均匀地起伏着。
没什么特别的。
慕清漪的天眼正要移开,却突然发现张大娘的儿子张铁蛋直直站在了地板上。
他轻车熟路推开房门,卸掉铺面前的木板走出门,步伐僵硬朝慕清漪走来,眼睛却一直紧紧闭着。
慕清漪右手握上腰间的铁尺,眼睛眯起,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。
张铁蛋步履不停,距离慕清漪越来越近,在快要撞上她时,他灵活地绕路,朝街上走去。
慕清漪鼻尖翕动,香味最浓之地转移了,恰好是张铁蛋前进的那个方向。
慕清漪尾随张铁蛋,跟着他行至十字路口。
另外三条岔路上,也有似张铁蛋般闭眼闷头直走的人。
四股人流竟然汇入同一个方向。
那个方向不是路,而是路边一面白墙。
闭眼前行的人群如同饺子掉入沸汤,一茬一茬没入白墙内。
慕清漪闭上双眼,模仿人群步伐僵硬的模样,进了白墙。
青石板缝隙长着几棵野花,正中间是一个五尺来宽的小摊,摊位用青竹作骨架,用粗麻布作顶,竹节处用细麻绳绑扎,缝隙间渗出淡青色竹沥,泛着草木清香。
摊子一侧悬挂着一个木板,上书[忘忧小摊]
摊位后的青年头戴方巾,身穿干净整洁的白色围裙,正在切割食材,是一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