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就解咒之法?”
“那狐妖虽然凶恶,却并未真正伤害我们。虽然一直拒绝说出解咒之法,但却一直强调血这个字。到了后面,作为一只上古大妖,她竟然将自己的血随意遗落的青砖上。”慕清漪逐一分析。
陆醉逍恍然大悟,“那狐妖是在防备幕后之人的监视,只能用这种隐晦的方式给我们解咒之法。”
鸦鸦梗着小脑袋,冷哼道,“便宜她了!”
在陆醉逍一哭二闹地挽留声中,慕清漪前往蔡月红的书房,为他讲解了祛魔咒原理。
接着便赶回了粟府。
粟双双饮下血水,慕清漪为粟双双推导体内真气,加快狐血起效。
粟双双脸颊发烫,紧紧闭着眼睛,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她头顶如乌云般盘旋的妖咒剧烈抖动着,时不时发出一阵痉挛的嘶鸣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真气每上冲一次,妖咒便变淡一分。
一天一夜后,粟双双体内妖咒已经彻底消失不见。
东方渐亮,墨蓝的天幕被划开一道银边。
第一缕曙光像淬了金的细针,轻轻挑破夜的茧房。
远处楼宇的轮廓从浓墨里浮出来,檐角挂着的露水晶莹欲滴,折射出碎钻般的光——那是黑夜遗落的星辰,正被晨光一寸寸收回掌心。
粟双双顶着一身冷透了的汗水行至窗边,指尖触到第一丝暖意时,忽然怔住。
劫后余生的心悸还未褪尽,胸腔里却有什么在蠢蠢欲动,如破土的幼芽,带着刺痛的鲜活。
深吸一口气,她笑了。
这笑从唇角漫到眼底,震落睫尖的露水。
远处传来第一声鸟鸣,细碎的金光正顺着瓦当淌成溪流,漫过焦黑的断壁,漫过沾泥的裙摆。
原来重生不是废墟上的重建,而裂缝里长出翅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