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放眼前闪过一阵白光,他下意识眯起眼睛,待白光散去之后,两道熟悉的人影笑着望他。
“爹!娘!”刘放双目瞪得极大,眼中满是震惊,整个人愣了一瞬,接着那震惊便被狂喜所取代,嘴角不受控制地大幅度上扬。
“问灵符可从地府召唤亡魂一见,不过只有一盏茶时间。”慕清漪道。
“多谢道长!”刘放重重鞠躬。
“无妨,时间宝贵,你们慢聊。”慕清漪退出花厅,来到院中。
晨曦正与徐家祖孙交接田产地契。
徐家已经没有什么家业,现银早已经被徐跃鸿赔光,田地也已尽数典当。
只剩下这所一进院子,和徐跃鸿居住的那所三进院子,以及一张四千两银票。
徐老头直勾勾地盯着装着三张纸的匣子,眼中的光芒随着两张地契被人拿走而熄灭,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落寞。
徐跃鸿握着他的手,“祖父,没了也好,孙儿不就不擅经营。守着家业如同小儿于闹市执金,这些年来被欺骗、被算计,孙儿真的累了……”
慕清漪拿起那张千两银票,递给徐跃鸿,“这张银票就留给公子,我掐算过,你家祖坟的青烟还没断,只是不在经商上。拿着这些钱回老家,亲自耕种,专心读书。耕读传家,你会有大造化的。”
“好。”徐跃鸿眼眶噙着泪水。
祖荫,也会成为阻碍。
他早想走科举之路,奈何家中人说他心气太高,说老老实实经商才是他该走的路。
“这怎么行?鸿儿怎能亲自耕种,受那劳累之苦?”徐老头拉过徐跃鸿,“这四千两够你在京城买个一进宅子和若干奴仆,你再做点小生意运转,岂不是正好?”
“祖父!”徐跃鸿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。
慕清漪叹了口气,“徐老先生,你孙儿眼底乌青,印堂发黑,脚步虚浮,身体孱弱,是将死之相。只有回老家吸收地气,亲自耕种顺应天时人和,才能转命。
徐老头一听这话,心头一惊,连忙改了主意,“那孙儿你还是听道长的,身体最重要。”
慕清漪吟诵往生咒语,徐老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透明。
祖孙两人相望落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