盏砸向博古架。
\"咚\"的闷响中,一尊青铜龟应声落地。
黑雾顿时从龟甲缝隙喷涌而出,刹那间漫过众人头顶,所过之处烛火诡异地明灭不定。
“这青铜龟是今科状元所赠!”王氏惊呼后退,绣鞋踩碎了地上的茶盏。
慕清漪剑指青铜龟:\"这便是第一个条件,亡魂夺舍所用的载体。\"
话音未落,邵希突然抱头惨叫,十指深深抠进太阳穴。
更骇人的是,那些渗出的血珠竟悬空凝成两个猩红的大字:
楼兰。
城南翰林院外,晨雾如纱幔笼罩着青石板路。
肖悦正倚着车厢壁补觉,马车突然一震,车轮下传来金属碰撞声。
肖悦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捂着钝痛的额角,心里的闷气被点燃,厉声朝外头喊道,“你是怎么驾车的?”
车夫连忙告罪,跳下马车检查原委。
天色灰暗,车夫在右侧轱辘下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青铜块。
“大人,车轱辘上卡着此物。”车夫将青铜块从门帘缝隙中递进去。
肖悦眯着朦胧的睡眼,不耐烦地接过青铜块。
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龟背,肖悦瞳孔骤然紧缩——那只本该在邵府博古架上的青铜龟,此刻又回到他的手中。
\"怎么会\"
肖悦脸色惨白,双手像被烫了般将青铜龟扔下车,“车夫,快走!”
车夫还未拉紧缰绳,四周突然响起整齐的甲胄碰撞声。
十二名黑甲亲兵从巷口合围而来,为首的青年将军腰佩雷纹刀,正是邵知章。而站在他身侧的青衣道姑,道袍在晨风中翻飞如鹤翼。
\"肖状元好雅兴。\"慕清漪剑尖轻挑,青铜龟凌空飞起,\"大清早来寻这腌臜物事?\"
肖悦喉结滚动,官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:\"本官不知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