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透不过气的雾。
周延抽出抽屉时带起一阵风,几张证件照哗然飘落,其中一张滑到宁夏初脚边——照片上的雅雅咧着嘴笑,鼻尖还沾着草 莓酱,那是去年儿童节她爽约后,周延独自带女儿去拍的。
算起来,她真的已经好久没有跟女儿单独相处过了……
宁夏初的眉峰不自觉皱了起来,而经纪人的电话恰在此时响起。
电话里经纪人催她去准备时装周,宁夏初看了一眼周延,忽然听见自己说:“往后推吧,我今天想陪雅雅。”
“怎么突然想着陪雅雅了?”
周延的喉结滚动着,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。
“雅雅是我的女儿,我陪她是应该的,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当然想天天陪着你们啊。”
宁夏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,让周延还以为她真的只是因为工作而已呢……
他还想说些什么,最终却只说了句,“她会很高兴的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。
“早点回来。”
宁夏初察觉他神色有异,却未深究,转身挑拣时装秀的耳环。
宁夏初带着雅雅去了海洋公园。
因为雅雅久违地和妈妈单独相处,所以她显得特别开心。
宁夏初的指尖轻轻刮过雅雅鼻尖的果酱,触到孩子因兴奋而发烫的皮肤。
小女孩仰着脸,睫毛像振翅的蝴蝶:“妈妈今天真的属于雅雅吗?”
“当然啦,”
她将女儿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,触到那处淡褐色胎记——和周延耳后的如出一辙,“从早到晚都当你的专属导游好不好?”
“要拉钩!”
雅雅举起粘了棉花糖的小手,无名指上还戴着周延用回形针做的“公主戒指”。
宁夏初勾住那截温热的指尖,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远处的海豚音:“骗你是小狗。”
整个下午的时光都像是浸在蜂蜜里。
她们在旋转木马转了三圈,雅雅把小熊玩偶放在邻座,说“这是给爸爸留的位置”;在鹦鹉馆被啄了手心。
小姑娘举着红肿的手指告状:“它肯定是嫉妒我有妈妈陪”;就连在纪念品店挑发箍时,雅雅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