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病历能让ai写吗?”
“医院不允许,出了问题算谁的?”
我点点头。
刘振华写完卡片,又放进花束里,没有要先给我过审的意思。
走廊上,陈子涵妈妈和年轻大夫的表情都无比严肃,气氛压抑得我真想马上再钻回去。我提出告辞,心里想着陈子涵妈妈要送我们的话一定要坚决拒绝,最多让她送到电梯口。结果是她只象征性地送了两步,其实我看出她也想逃离这里,但无形的力量把她拽住了。
出了医院大门我感慨万千,总结成一句话:“刘振华,以后你过马路要小心!”
“知道了,咱们怎么回学校——都没头盔。”
“我慢点骑。”以前我这么说肯定是为了躲交警,这次是发自内心地出于安全考虑。
正所谓事教人一教就会!嗯。
刘振华给了我一个“阅读理解满分”的无语表情,还是跳上了后座。
“你们下午什么课?”
“英语历史,现在回去估计第二节也快下了。”
“下午别去学校了。”
“啊?那王老师那怎么说?”
“不是有我呢么……咦,你不是这么打算的吗?”这小子嘴上这么说,我才意识到他书包都带上了。
刘振华嘿嘿一笑:“就两节主课,我估算着咱这趟时间短不了,正想和您打申请呢。”
我瞪了他一眼,突发奇想说:“咱看场电影去吧。”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,除了陈子涵的事儿给了我一点“除死之外无大事”的震撼之外,我也想来次亲子互动,你看国产电影电视剧里那些家庭:孩子个个人小鬼大,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,耍贫嘴都透着看透人世百态的睿智,说的那话跟谶语似的;家长也随性潇洒,动不动就和下一代来次触及灵魂的谈话,老不正经陪孩子一起疯,成绩压根就不在人家考虑范围之内,我也想当一次“不正确”的爸爸。
“现在就订票。”刘振华生怕我反悔。
我在app上买了两张离我们最近商场里电影院的票,因为一路要躲交警,时间预留不足的我们气喘吁吁跑进放映厅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场了。
“放了多长时间了?”我问后排一对小情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