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纱布。
指尖触到他伤口时，动作不自觉放轻。
就在这时，敲门声响起，沈聿和段嘉衍推门而入。
她明白接下来的谈话不便旁听，从包里掏出平板电脑，窝进角落沙发开始处理漫画分镜。
笔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，可注意力却总不自觉飘向办公桌方向。
“查得怎么样？”
迟祎戈没有刻意避着她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，修长手指叩击桌面发出规律声响。
沈聿上前半步，将资料摊开：“应该是冲着温同学来的，幕后主使恐怕是史小姐。”
察觉到迟祎戈眼底翻涌的怒气，沈聿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“也就是说，从念念在国内到出国到现在，她一直在监视？”
迟祎戈嗤笑出声，漆黑瞳孔泛起危险的暗芒。
他抓起手机，拨号键按下的瞬间，办公室的气压低得几乎让人窒息。
电话那头传来不怒自威、带着上位者压迫感的声音，尾音还裹挟着一丝嗤笑。
“你个臭小子，现在几点钟？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！”
迟祎戈可不会管此刻国内是下午还是凌晨，强压着情绪开口。
“你的宝贝副手的女儿，派人要谋杀我的女人。”
“你的女人？你什么时候有女人了？你小子不还是个雏儿！”
那头明显一愣，语气里先是震惊，紧接着充满探究地追问起来。
电话那头声音不小，一旁的沈聿低头憋笑。
“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？成天数落我！你是不是就觉得我性取向有问题？”
迟祎戈扶额。
听筒里传来压抑的怒吼，“没问题你倒是找对象啊！”
迟祎戈看向温妗念，语气温柔，“念念，晚上想吃什么？”
温妗念正在勾画着东西，头也没抬。
“我都行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窸窣响动，像是被褥摩擦或衣物窸窣声。
“你等等……你上次说的是真的？是上次提过的那个女孩？”
迟祎戈不耐烦笑了下：“不然呢？”
对方沉默片刻，语气冷硬：“行。你把事情说清楚，要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