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伤却不去医院。
温妗念没好气地白他一眼:“你干脆死我床上好了。”
头顶突然传来低哑的笑声,迟祎戈漆黑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,漫不经心道:“我倒是想。”
“…”
他们表达的是一个意思吗?
温妗念气得手上包扎的动作骤然加重,故意扯了下纱布:“疼死你算了!”
迟祎戈撇着嘴不吭声,任由她把伤口裹得严严实实。
收好药箱后,温妗念下逐客令:“行了,你可以走了。“
“我好几天没合眼了”迟祎戈可怜巴巴开口。
“回去睡。”
“温同学,我失眠。”
温妗念直起腰冷笑: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迟祎戈往自己右手臂瞅了一眼。包扎的纱布被系成漂亮的蝴蝶结。
他冲她狡黠挑眉:“收留我一晚吧,太晚没车,手机也没电了。”
啥借口都想好了。
真行。
“想赖着不走?行,睡客厅!”
温妗念转身要走,身后突然传来闷哼。
回头就见他白衬衫后背渗出鲜血,她皱眉:“后背也受伤了?你惹到什么人了?”
迟祎戈站着不动,倒是像一个可怜兮兮的狼狗。
犹豫片刻,温妗念还是把人带到三楼主卧。
翻出医药箱后直接道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迟祎戈却杵在原地不动,只是微抬了下他受伤的右手。
意思不明而喻。
她气得走到跟前,粗暴地解开他的衬衫纽扣。
转过身,精壮的后背上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。
温妗念倒抽冷气:“这得多大仇?”
后背的伤不像新伤,结痂又破的。
对方沉默不语,她心里泛起嘀咕。
看来真有人想置他于死地,这背后的动机,怕是不简单。
迟祎戈皱着眉坐在床边,伤口渗血把衬衫黏在皮肉上。
温妗念给他处理伤口时没好气地数落,他却懒洋洋应着。
伤口处理妥当后,迟祎戈直接趴到床上,大半张床都被他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