妗念长舒一口气,拿起一旁的饮料一饮而尽。
冰凉液体滑过喉咙,刚才迟祎戈俯身时温热的呼吸,此刻还在耳畔萦绕。
危险,必须远离。
她攥着空杯喃喃自语。
恍惚间,头顶白光一闪,身着纱裙的小天使托着腮晃悠出现。“温妗念,他是谁,这张脸这身材,不嫖简直暴殄天物!
看看周围那些歪瓜裂枣,哪比得上他半分?”
右上方,黑影骤现,裹着黑烟的小恶魔叉腰冷笑,“呸!色字头上一把刀,先下手为强,不能反被撩!”
什么鬼?
两个意思不是一样吗?
“念念,发什么呆?”
她猛地回神。
姜书不知何时已立在她身侧。
温妗念摇头。
姜书望着她染着星光的侧脸,喉咙发紧。
方才舞台上,她与迟祎戈共舞的模样,像根刺扎进眼底。
此刻他的父亲正满脸堆笑地与迟祎戈攀谈,可他顾不上这些,胸腔里翻涌的钝痛几乎要将他淹没,唯有站在她身边时,他才觉得温妗念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。
迟祎戈慵懒的嗓音随着晚风飘过来。
“温小姐,像我邻家妹妹,好人。”
意思不言而喻。
温妗念睫毛轻颤,攥紧裙摆。
好人?
她太清楚她这副外表柔弱的皮囊下藏着怎样的阴险狡诈的人格。
她自认为不是好人。
妹妹?
他特意加重的语气,不过是用来堵众人之口的托辞罢了。
她从他眼里窥探到了,兴趣。
他对她感兴趣。
迟祎戈是故意的。
果然他的姓就是行走的金字招牌,往那儿一站,举手投足间的矜贵气度,便让周遭人黯然失色。
谈笑时眉梢微挑,嗓音低沉从容,引得众人频频颔首。
在场商贾无一不陪着笑,就连递名片的动作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生怕扰了他兴致。
毕竟“迟”这个字,在港区就是权利与权势的象征。
——
回来的时候,温谨已经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