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突然发现他今天没系领带。
暮色漫过步行街的欧式拱门,顾雪左手勾着乔栖枝的小指,右手拽着陆青屿的袖口,蹦跳的影子在鹅卵石路上拉成摇晃的糖葫芦串。
“下周要开家长会……”顾雪咬着吸管含糊地说,草-莓奶昔在透明杯壁晕开粉红涟漪。
乔栖枝尚未反应,陆青屿已经接话:“我和枝枝阿姨都会到。”
霓虹灯次第亮起的光斑落进乔栖枝猛然收缩的瞳孔,她捏紧挎包带子的指尖微微发白。家长会三个字烫过记忆禁区,霍时冰冷的眼神突然穿刺现实。
但顾雪温暖的小手忽然钻进她掌心,将那些尖锐的过往揉碎成奶昔杯底甜蜜的残渣。她的指尖在乔栖枝掌心轻轻勾画,像是用体温熨开某种隐秘的契约。霓虹灯的光晕染在陆青屿的镜片上,将他的眼神模糊成温柔的琥珀色。
家长会当天清晨,乔栖枝的梳妆台上摆着三套备选服装。浅灰色套装太像商务谈判,碎花连衣裙又过分活泼,最终选了珍珠白的丝质衬衫。金属纽扣在晨光中泛着贝壳的光泽。
她对着镜子调整第三遍衣领时,门铃也响起得恰到好处。陆青屿倚在电梯口,深蓝领带与顾雪的校服领结是同一块布料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