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细微的气流扰动。
乔栖枝将胸针放入天鹅绒托盘：“客户很满意，在等一套全部做完。”她声音里带着完成精密作业后的轻微嘶哑，像绷紧的琴弦终于松弛。
陆青屿突然握住她的手腕，指腹按在桡动脉处。这个动作太过自然，以至于乔栖枝愣了两秒才意识到他在测脉搏。“心率112了。”男人松开手，从公文包取出便携式血氧仪，“你上次进食是在什么时候？”
工作室的恒温系统发出嗡鸣。乔栖枝看着血氧仪上闪烁的数字，突然意识到自己指尖已经泛出不健康的青白色。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身体信号，在其他人面前却无所遁形。
“皎皎，先吃点东西。”陆青屿打开食盒，三层漆盒里整齐码放着寿司和味噌汤。鲑鱼卵在灯光下泛着橙红光泽，像她工作室里待镶嵌的宝石。
乔栖枝捏起一块金枪鱼寿司，醋饭的温度刚好是人-体最易吸收的37度。她小口咀嚼时，注意到陆青屿正在检查她的设计图。
他的指尖悬停在图纸上方几毫米处，沿着钛合金支架的结构线虚划而过，仿佛在脑海中构建三维模型。乔栖枝发现他眉心的褶皱渐渐舒展——这是陆青屿认可某项技术方案时的微表情。
“卡扣的应力分布很精妙。”他忽然抬眼看她，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专业性的锐利，“但弹簧系数可以再提高15。”
这个建议精准戳中了乔栖枝一直在思考的问题。她放下筷子，抓过草稿本快速演算起来。笔尖在纸面划出沙沙声响，数字与公式如溪流般倾泻而出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她圈出计算结果，“如果用形状记忆合金……”“镍钛合金。”陆青屿接上她的话，从公文包侧袋取出个密封袋，“我刚好带了样品来。”
银灰色的金属丝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乔栖枝接过时，指腹感受到材料特有的弹性记忆——这种航天材料会根据温度变化恢复预设形状。
工作室的激光切割机再次启动。乔栖枝将新型合金导入数控程序，看着激光束在金属表面蚀刻出精确到微米的纹路。陆青屿站在操作台旁，时不时调整几个参数。
“脉冲频率调到1200hz。”他指着屏幕上的波形图，“能减少热影响区。”乔栖枝输入指令时，发现他说的参数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