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光束。
文物修复师冲过来时差点碰翻颜料架。
“你怎么能擅自改动——”
“明代工匠本来就会根据木材的纹理去调整构图。”
乔栖枝将紫外灯对准补漆处,“现在裂纹成了光影的一部分。”
固化灯的照射下,那道伤痕确实化作了羽毛间的流光,仿佛下一秒就会带着整个屏风飞向穹顶。
叶默的瞳孔微微扩大。她弯腰对着屏风检视了一番,片刻后忽然笑了出来。
“乔小姐果然比我想象中更有趣啊。”
艺术展的灯光渐次熄灭时,乔栖枝站在展馆侧门整理样品箱。
“枝枝阿姨!”顾雪的声音穿透嘈杂的散场人群。
小姑娘捧着个照相机跑来,发梢别着的星星发卡在奔跑中闪闪发亮。
陆青屿跟在后边,手里拎着她的工具包。
男人今天穿了件浅灰色亚麻衬衫,袖口卷起处露出晒成小麦色的手臂线条。
“负责人说你刚刚帮了她一个大忙。”
他接过样品箱时,指节不经意擦过她手腕内侧,“连修补展品都会,皎皎身上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啊。”
乔栖枝有些害羞,说不出话来,只能低头看自己掌心残留的粉末。那些细碎的银光像被揉碎的星河,在指纹纹路里流淌。
三周不眠不休的焦虑突然化作实质,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头。
“回家吧。”她听见自己声音里的疲惫。
陆青屿的公寓飘着淡淡的雪松香。
乔栖枝站在流理台前切香菇,刀刃与砧板碰撞的节奏逐渐抚平紧绷的神经。
顾雪踮脚往沙拉碗里挤番茄酱,溅出的酱汁在围裙上留下星形痕迹。
“枝枝阿姨的手一直在抖。”小姑娘突然按住她手腕,“是不是很累?”
香菇片在灯光下透出细腻的纹理,乔栖枝望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指尖。
“还好……最近没睡好而已。”
“我来吧。”陆青屿接过菜刀,温热的掌心短暂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。
男人切菜的力道均匀利落,香菇很快变成厚薄一致的月牙片。
“小雪,去把冰箱里的虾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