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距离。
却还是能闻到陆青屿身上洗衣液香味。
转过街角时,一辆疾驰的轿车碾过水洼。
陆青屿迅速侧身护住她,溅起的水花全数泼在他笔挺的西裤上。
“其实你不必做到这种地步。”乔栖枝盯着他裤脚蔓延的深色水痕,“我可以打车。”
“邻居之间互帮互助很正常。”
男人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。
“何况小雪今早还叮嘱我,说天气预报显示会下雨,要记得给枝枝阿姨带伞。”
提到顾雪,乔栖枝皱起的眉眼都不自觉放松下来。
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了加速键。
乔栖枝每天都能在门口看见端着一杯牛奶的陆青屿。
男人的副驾驶渐渐成了她的专属座位。
设计部的同事也开始习惯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画图。
甚至是工艺室的老师傅都会特意为她留一盏台灯。
陆氏设计部的工作节奏很快。
却又意外地契合了乔栖枝的生物钟。
无论是清晨陆青屿准时叩响的房门。
或者是午休时出现在办公桌前的温水。
甚至下班后顾雪叽叽喳喳的童言稚语。
——这些细碎的日常逐渐拼凑成她新的生活图景。
而霍寒深和霍时这两个名字。
就像是乔栖枝素描本里被橡皮擦去的草稿线,渐渐淡得几乎看不见。
直到某个雨夜,乔栖枝在整理旧物时翻出一张照片。
相片上的霍时穿着睡衣,嘴角沾着奶油。
那天是男孩的四岁生日。
她熬了三个通宵做出一本立体绘本。
最后却只换来孩子一句“爸爸说这种手工很廉价”。
雨点砸在窗上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。
乔栖枝将照片塞回箱底,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发抖。
原来有些伤痕从未真正的愈合。
它们只是被忙碌的生活暂时掩盖。
仅此而已。
手机又不合时宜亮起。
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刺目地浮在屏幕上:【小时后天生日,他想见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