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胡子。随后他笑着开口,模仿着师父张角的语气姿态,注视着认真聆听的童子们,慨然道。
“好了!我…为师说了这么多,总结起来,其实就两句话!”
“劳可移山,力可生谷,人可胜天。器利则功速,志定则道成…太平不待于天,黄天生于人心。我等信者当自强,行者当自救,自强自救,以救天下人!”
“怎么样?为师说的如何?!…”
“对!张师说的对!这样的陂塘,我们再修许多座,就不怕旱灾了!…”
陂塘上的童子连连点头,有的高兴应和,有的却在东张西望。机灵的张守存打着手势,使劲对“张师”眨着眼睛。而看到他这挤眉弄眼的模样,张承负眼睛一瞪,还要再说些什么…却忽然有一句熟悉的话语,从背后传来。
“为师觉得,你说的很好!很好啊!…”
“?!…”
张承负一个咯噔,转过身,就看到师父张角严肃的脸。他捋着短髯,额上的川纹舒展,嘴角没笑,眼中却含着笑意。
“啊?师父?您什么时候来的?弟子拜见老师!…”
张承负连忙行礼,高道奴也是一样。张角笑了笑,受了两个弟子的礼节,温声问道。
“这四个月,你们不仅种了一季豆子,还修筑了一座陂塘?”
“是,老师!”
“还有吗?”
“呃…”
张承负还在迟疑,高道奴却直接开口,老实交代道。
“老师,我们还把你给我们的两本《太平经》符书,拿出去卖了送了…换了一百斛粮食,十辆牛车,还得了两匹马。嗯,都是为了救人的!”
“”
闻言,张角默了默,眉头微微蹙起,问道。
“给了谁?”
“给了中山豪商苏氏的商队。他们往来邺城与涿县,卖马卖粮…或许会对我太平道有所助益!尤其是明年买粮…”
张承负抢先回答。张角深深的看了他一会,数息后,才微微点头道。
“苏氏的商队,粮马…也罢!我会告诉门徒们,苏氏的商队与我太平道友善,尽量方便行事。”
看师父没有计较,张承负终于松了口气。而张角环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