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对方的额头三次,肃穆念道。
“太平护命,邪炁自退。从今天起,你就是太平道的门徒了!…”
“是!谢张符师!谢大贤良师!…”
柳弓以额触地,虔诚行礼。而张承负轻轻点头,走向下一个人。等所有人都正式“入道”后,祭坛上的大贤良师,才再次举起九节杖,念出最后的警言。
“戴此黄巾,天地共记!生为清气之民,死归太平之境。汝等此身此命,不再为旧天所有…若违今日此誓,黄天断魂断命!…”
“是!黄天在上,太平在心!…”
一众弟子与信徒,齐齐向上首的大贤良师还礼。而随着这声祈福,今日太平信徒的入道仪式,也就此完成了。在太平道十多年传教的实践中,这种庄重起誓的入道仪式,是必须要有的。只有行了这样的仪式,许下魂魄的誓言,才会让入道的信徒发自内心的产生归属,就此获得黄天的“新生”。
“黄天庇佑!你们散去吧!谨记黄天之道,静候天变之时…”
仪式完成,大贤良师张角明显有些疲惫,额头的深纹也更加深了。他对道场中的六位弟子吩咐了几句,就再次返回庙后的屋中,继续研究治疗瘟疫的改进药方。
作为大贤良师,他首先是“大医”,其次才是“教首”。而他的两位兄弟,张宝与张梁,也同样是太平道的“大医”,眼下正在冀州其他的郡县施符救疫。若是没有三位“大医”,没有这一身惊人的医术,太平道也没法在短短十年里,就登堂入室、跨州连郡,发展到今天的规模。
“喏!遵贤师令!…”
“走吧!夏麦将收,各回故乡。”
接下来,这些新的太平信徒,并不会在天齐庙呆上太久。他们要各自返回乡间,种地务农。只是从此以后,他们身上多了一层太平道徒的身份,多了一道凝聚的纽带,能够依靠信仰联系组织起来。
毕竟,太平道只是民间的道门,没有官府的供养,全靠自力更生,以及富裕信徒的捐赠。就连张承负这样的张角弟子,都要自己耕田种地,行医募粮。普通的太平道信徒,更是九成九都是穷苦的底层百姓,是不可能脱离农业生产的。而这几年天下灾疫四起,大贤良师带着弟子门下到处赈济布施,也根本存不下什么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