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情呆住。
这对袖扣，她整整挑了一个多小时。
这不仅仅是一份她送给顾淮的生日礼物，更是她对顾淮放下所有防备，重新动心的证明。
当初，她挑选这对袖扣的时候有多开心，她被顾淮不择手段折磨的时候就有多耻辱！
叶眠的声音很轻，像云一样飘进顾淮的耳朵里。
她告诉他：“顾淮我再也没有机会可以给你了。”
“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以后，从今天开始，我们只是陌生……不，我们甚至连陌生人都算不上。”
身体上的不适还没有完全消失，叶眠强撑着出院。
许娅去办理出院手续。
病房里只有她和顾淮，叶眠脱下病号服，随即当着顾淮的面脱下身上的内衣裤。
她说过，这些东西她会在离开之后还给顾淮。
曾经那么害羞的女孩子，如今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，不知道羞耻的机器人，她慢条斯理的将这些衣服脱下，放好，再换上许娅给她带来的换洗衣服。
从头到尾，叶眠没有落下一滴泪。
穿上衣服，她抬眼看向顾淮：“顾淮，我们确实做不成夫妻了，也没必要成为仇人。”
“人的一辈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，你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，我等你的答复。”
她与顾淮擦肩而过的时候，顾淮伸手像留住她。
但叶眠的脚步很快。
直到叶眠走了很久，顾淮才回过神来。
病床上，衣服被叶眠叠的整整齐齐，一份是病号服，一份是她花他的钱买的内衣裤。
叶眠嫁给他，没有婚礼，没有彩礼，只有他抽空和她领了个证。
现在，她离开他，也和结婚时一样，什么都不要，什么都不留。
她离开他的决心太坚定了。
袖扣被他攥在手心里，硌的手心一阵刺痛。
他不由得想起叶眠，想起那天晚上叶眠是不是比他现在疼上百倍、千倍都不止。
……
走出医院时，叶眠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顾淮离婚了。
她准备回到公寓住，病情不算严重，按时服药，注意体温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