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郁辞捏了捏行李箱的把手,眼底逐渐变得清明,提步正要往楼下走,却被秦溯月叫住。
“怎么?不就是被我上了,现在搞得这一出,是离家出走?”
江郁辞回想起那张火红的结婚证,突然不甘心。
“秦溯月,你有哪怕一点,在乎过我吗?”
一切都已经结束之后,江郁辞终于有勇气问出这句话,之前他担心自己输得彻底,所以从来没有问过,但现在,他已经满盘皆输。
秦溯月的回答,只会让他死心得更加彻底一些。
“嗤——江郁辞,你不会现在才知道,你其实从头到尾只是姐夫的替代品吧?”
“你只是我的慰藉玩具,姐夫没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,你可以补位的,但只要姐夫在一天,我的世界永远不可能有你的位置,我希望你早日看清楚自己的身份,不要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。”
顿了顿,秦溯月继续说道:“进来,帮我吹头发。”
江郁辞没有说话,出奇地乖巧,放下行李袋子,跟随秦溯月一同进了房间。
秦溯月坐在梳妆台前,和陆清河在手机上聊得火热,江郁辞站在她身后,麻木地吹头发,滴——
江郁辞的手机响起,屏幕早已经被秦溯月踩碎,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换新的,从还能看的半边屏幕上,看见顾琛发过来的信息:“离婚证,已经让人给你同城送过去了。”
江郁辞发了个谢谢,收起手机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秦溯月对江郁辞的分心感到不满,将江郁辞的手机夺过去,看见屏幕上一片漆黑,嗤笑一声:“江郁辞,没了我,你看看自己究竟算什么东西?我停了你的银行卡额度,你竟然连个手机都换不起了。”
她鄙夷地将手机扔在梳妆台上,夺过吹风机,自顾自吹起了头发。
江郁辞默默退出房间,房门关上的一刹那,他对着那道无情的身影轻轻张开嘴:“秦溯月,再见了。”
恰好同城跑腿也到了。
江郁辞拉起行李箱,走到别墅门口,接过离婚证,把自己那份放进行李箱里,另外一份和离婚协议一起,放在花园的桌面上,用石头压住。
心头一阵酸楚慢慢泛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