婧茵在南城有多处房产,岁末公务繁忙鲜少回海滨区,礼安自己一个人住也乐得自在。
餐桌上,张姨做好的晚饭还冒着热气,餐具旁放着礼安该吃的药。
她没什么胃口吃饭,把药一饮而尽后,就洗漱回房休息。
礼安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,脑海中反复浮现着江行野今天的动作与神色。
在南城令人闻风丧胆的江二爷,身居高位,心狠手辣,再没人敢说他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。但在礼安面前,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丝不符合身份的怯懦。
她侧过身,从包里翻出陈芜给她的名片,向对方发送了好友申请。
对方瞬间通过。
礼安挑挑眉,心想幻月集团还真是压榨劳动力,大半夜都守着手机。
不等礼安说句什么,对方先发来消息:
【安小姐,这么晚了,请问有什么事吗?】
礼安也没跟他客气,直接说道:【把你老板的联系方式给我,我有事要问他。】
【您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我,江总他回消息不及时。】
礼安觉得自己要被江行野模棱两可的态度逼疯了,心像猫爪似的难忍。
十五岁以前,她从未怀疑过江行野对自己的爱,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。
躺在医院休养的时间里,礼安曾想过,如果她和江行野之间确实度过了毫无交集的十年,让江行野对她感到陌生,她也认了,大不了重新开始。
可是江行野分明不是忘了她、想疏远她,那些他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小动作,在礼安眼里都是明显的拙劣表演,无一不彰显着江行野对她的在意。
有过交集却死不承认,表面客套疏离只说句好久不见,背地里又是给门禁卡又是换掉她的婚纱,还搞跟踪那一套。跪都跪了,偏偏最后还要说一句“祝你新婚快乐”,连个联系方式都不愿意留。
不管是欲擒故纵还是别有所图,礼安都很讨厌。
当年江行野既然担起了拉扯她长大的责任,就别想那么轻易地摆脱!她礼安最擅长的就是恃宠行凶。
江行野不想跟她好好说话,礼安也不再主动给他台阶下,索性激将法用到底,等着陈芜把话传给江行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