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雅柔猛地把手挣开,冷笑,“你今天就是专门找我麻烦吧,无缘无故提一个我都想不起来的人,是不是我为了他去美国,就能减少你的罪恶感。”
一个想不起来的人。庄綦廷挑眉,脸色稍霁,“真的?”
“假的。我当然是要去美国和他双宿双飞,我这么多年都放不下他,我还计划好了要和他私——”
庄綦廷一把捂住黎雅柔的嘴,阻止她说更多气死他的话,哪天他死了,多半是被这个小东西气的。
他被她气饱了,还只能低声哄,“不提这些了,以后都不提,今天是我犯糊涂。我让人醒了一支你中意的红酒,陪你喝一点好不好?”
黎雅柔到底没和他继续闹,大晚上的,影响睡眠,于是很勉强地点了下头。
庄綦廷无奈,想吻到她脱力,忍住这点旖旎,他吩咐佣人去拿酒,自己去酒柜挑了两只水晶杯。
红酒的香气伴着月光弥漫开来,黑胶唱片机里款款流泻着八十年代的经典旋律,夫妻面对而坐,酒杯摇晃,鸽血红般的浓郁色泽,很衬今晚的夜。气氛突然变得很浪漫。
庄綦廷很享受这样的夜,红酒,音乐,妻子,无人打扰的宁静时光。再怎么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是会为红粉旖旎的浪漫而折腰的,此时只剩下满腔柔情。
就这样吧。让这段时间的不愉快都忘掉。他让她生气,她也让他不好过,但他们终究是夫妻。
他舍不得她一天到晚不开心。
“阿柔。”捏住细杯梗,庄綦廷倾身,主动地碰了下她的杯身,“不生我的气了,好吗?”
男人声音富有磁性,和这支名贵的柏图斯一样醇厚。
黎雅柔慵懒地依偎在沙发里,怀中抱着刺绣小方枕,微醺的脸颊软软的,像熟透的蜜桃。她拿眼波扫了一下男人,又悠悠地流转开来,醉了,又没醉,手中的红酒杯时不时晃着,脚背偶尔勾起,很是风情。
她天生就是蛊惑人心的妖精,年轻时脾气那么差都引得各种男人争相追逐,如今熟甜味美,又深韵男女之事,更是令人欲罢不能。
“庄先生和我算账算完了?”
庄綦廷勾唇,自罚似的喝完,“我们夫妻回忆往事,不叫算账。”
“那轮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