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清扫蛛丝,哼哧哼哧地,起身时身子还晃了晃,脸色发红。
方才早些时候,主仆三人就在中院那儿帮着洒扫了整个下午,回到自个儿小院中又是这副狼藉模样。
硬是没吃没喝地,又开始收拾,乍一收拾就收拾到了天黑。
“嬷嬷!”秋粟抬脚跑了过去,连忙放下行囊搀扶着孔嬷嬷坐下。
咬牙再也忍不住,“这些牛鬼蛇神,惯会抵着一人欺负!”
孔嬷嬷坐下后喘了几口气,摆了摆手,捋顺了气息才开口:“我没事,只怕苦了娘娘与腹中小皇子。”
是啊。
秋粟鼻尖一酸,得亏娘娘带上了她与嬷嬷,若是只有娘娘一人,还不知道要如何被欺负呢。
孔嬷嬷也是担心自家主子在此处吃不好、睡不下,硬是收拾得瓦光锃亮才肯罢休,单凭一人之力,怎能不累坏。
“罢了,我再起来,将这些行囊给铺下去,这样娘娘来了,才好躺下歇息会儿。”说着,孔嬷嬷站起身抓起被褥便要往里进。
谢梨初此时就站在小院门口,听着二人对话,心中难免一酸,快步上前,搀扶着孔嬷嬷。
她垂眸,竭力维持着平静,“嬷嬷快坐下歇息会儿,我无事的,只要有榻便可休整。”
见状,嬷嬷只好坐下,谢梨初手中还领了些吃食回来。
用编织的竹篮盖着,一样样端出来,还冒着热气儿,虽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,却胜在热乎、香甜。
谢梨初将菜肴一面挪到院中石桌上,一面开口,“我料得她们行事,早早便吩咐了酒楼提前备下菜肴,方才去府门口取来。”
说罢,将竹篮最后一层的三幅碗筷取出,轻声招呼两人,“来,快些过来,咱们趁热吃了便早些歇息。”
秋粟早就饿得饥肠辘辘,硬是忍着不说,眼下饭菜香味钻入鼻尖,萦绕整个身周,叫她涎水不住下流。
她嘿嘿一笑,就要往桌子前扑去,被孔嬷嬷打了下手,“没规矩!”
孔嬷嬷凝眉,恶声了些:“死丫头,怎可与主子抢食!”说完,嬷嬷柔下眉眼,看着谢梨初闻声。
“娘娘,奴婢等不饿,您先吃便是。”
秋粟心头委屈,却也明白于理不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