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难免心中愤愤,刻意揶揄了句:“届时呐保不齐两位小姐要共侍一夫呢!”
采夏在一旁拉也拉不住,无奈地叹了口气,索性替姐姐望风起来,动作之熟练,应当是在府中做过好多回了。
这不望风还没事,甫一望风,便瞧见大小姐何时站在了廊下,一时惊得采夏浑身恍若过电,愣在原地,不停扯着姐姐的袖子,结巴个不停。
最后欲哭无泪地行礼,“大、大小姐,奴婢见过大小姐。”
大小姐?!
采春正讲到兴起处,采夏登时冒出句大小姐,将她吓得魂飞魄散,几人抬眼瞧去。
果不其然。
谢楚音长身立于廊下,一袭裙裳雪白,随风飘起,脸上依旧是无喜无怒的模样。
可一双本该淡然的眼眸,此刻带着些不难觉察的怒意,只见她缓缓启唇,不满怒斥:
“明日便是四公子婚事,谁给你们胆子在此处偷闲、讲嘴的?!”
按理说,奴仆们本也是不惧谢楚音这个二房庶女的,可谁叫四少爷往日里敬爱这位姐姐,将其维护得紧。
明日便是四少爷的婚事,谢大小姐此时发作,遭殃的必然是他们这些底下的人。
何况方才她们不是不知道,二小姐才惹了大夫人不快,夫人本就有火没处撒,若是惊动了大夫人,这才是真真死无全尸了。
一朝被抓,采春登时孱孱颤抖:“大小姐饶命!奴、奴婢等只是随口一提,并无它意呀!还请大小姐饶过我等!”
采夏也跪下,为姐姐求情,不住磕头,“还请大小姐饶过我们!奴婢保证再也不敢了!”
气氛冰至极点,忽闻淡淡女声传来,带着些稳定人心的作用。
众人转头,是手中还握着扫帚的谢梨初走来,不卑不亢又语气温和,“大姐姐也知,明日是四弟的喜事,实在不宜今日责众。”
采夏等正心中感激,只见她话音一转,又继续说道,“只是刁奴实在可恶,大姐姐不若将人交到我手中,我定好好责罚一番,不叫大姐姐见血,凭白脏污了咱们的院子。”
这话圆滑,可谓是两方都不开罪。
既护下了仆人,又维护了谢楚音作为长姐、作为谢府长女的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