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儿腹中胎儿的真父呢?
秋粟将金钗、耳珰都卸下,接过孔嬷嬷手中的热巾,轻柔地替谢梨初擦拭,口中絮叨着:
“娘娘可要注意些身子,少动些怒。”
谢梨初闻言一笑,故意讥她一句,“左右本宫火也发了,你再劝也来不及了。”
秋粟擦脸的动作一顿,鼓腮怒瞪了自家主子,“娘娘惯会欺负奴婢!”
“这火虽发过了,可身子还会记得,搞不齐待娘娘睡了,就重新翻旧账起来了。”秋粟絮絮叨叨的模样,比孔嬷嬷还厉害。
谢梨初无奈听着,却瞬间捕捉到了什么,顿时站了起来,将秋粟吓了一跳。
她喃喃着,“没错,且此事,绝非只有一人知道,还有旧账可翻”
秋粟纳闷,将谢梨初重新按坐了回去。
只见谢梨初拾过什么,垂首书写了起来,一会儿后便递给了秋粟。
吩咐道:“一会儿你出去一趟,将此信交给宋世子。”
“娘娘,眼下已然”
她等不及!万不能再如前世那般重蹈覆辙,叶婉儿她要查,谢家她也要回去一探究竟。
谢梨初叹息一声,握上秋粟的手,“你且去吧,就权当为了我心安。”
正巧孔嬷嬷端着安神汤进来,见状安抚了秋粟一句,命她按照主子说的做便是。
秋粟纳闷‘哦’了声,将热巾递给孔嬷嬷后便退了出去。
宫门外。
挂着东宫徽记的马车停在外头,宋子徽沉思后开口。
“秉礼,想必这几日上朝,你也发觉了吧?”
沈容槐把玩着手中一枚玉色棋子,是他与圣人对弈时,圣人赏下的,玉质通透润泽,是难得的好材料。
他今日一身紫金锦袍,矜贵地倚靠在一旁,闻宋子徽开口,只淡淡说道:“沈琰一派,去往前线调取密信之人的暗线,立马就浮出水面了。”
宋子徽挑眉,“你识得此人?”
就在二人谈论时,宫道上有人提灯走来,只见那丫鬟出示了令牌,便打开宫门朝外走来。
沈容槐认出了那丫鬟,是谢梨初身边的秋粟,扯了扯唇。
“此人,你也识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