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拱手道了句“是。”转身便要离开,却顿住脚步,有些担忧地回头。
“表兄,你刚回京,还是要注意身子。”
沈容槐低声‘嗯’了句,目送左叙走出院中,宋子徽摇着折扇,“你为何不告诉他,左时晏也参与了北疆一事?”
左时晏是左叙的父亲,现任太常寺卿,若扈昀飞送来的前线战报不出错的话,左时晏早已倒戈成了雍亲王一党。
左叙为人正直,是皇后母族中,唯一继承左老先生风骨的男丁。沈容槐垂眸,淡淡开口:“此事还未有定论。”
“且沈琰怕是与雍亲王结党,若左时晏真成了逆党,归顺两人旗下,本殿届时再来收拾便是。”
沈容槐言语间满是淡漠,丝毫不似三言两语,便将亲族斩杀之人。
宋子徽微微沉吟,看向眼前之人,他心底明白为何沈容槐能这般冷静地说出这种话,暗自叹息了一声。“左皇后近日在做些什么?”
“我怎知晓?”沈容槐蔑笑了声,胸膛缓缓起伏,那笑意不达眼底,“在她眼里,我不过是恶紫夺朱,吞吃她最爱之人的罪魁祸首。”
是了,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不和的传言早已遍京都是。
此事还是远在北疆的扈将军,那个与沈容槐自小一同长大之人,后来告诉宋子徽的。
乍听之初,饶是见惯深宅薄情的宋子徽也略略吃惊。
可他不希望皇后也参与进了这件事,思及此,宋子徽皱了眉头,沉吟片刻,转移了话头。
“我记得你前几日去信给了叶家,如今叶家应当派了叶氏前来京中了罢?”
叶氏,谢梨初前半生的母亲,如今她归了谢家,叶氏便成了养娘。
想起和谢梨初有关的事,沈容槐眉头微挑,“江南离京中有段路程,紧赶慢赶,也许不久后便会到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,届时你那太子妃见到叶氏,会作何感想。”宋子徽想起那日斗妆会上坚韧聪慧的女子,无奈摇头。
说曹操,曹操到。
千金阁院中,一袅娜身影漫步着走来,掌柜娘子翩翩行礼,“主子,太子妃来了阁内。”
她犹豫片刻,又解释道。
“看着像是,为调查叶家走私一事而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