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尽孝十多年的份上,不多收你银两。三百两足矣。”
三百两!
足够买三十盒胭脂!
“你!”叶婉儿怒极,一时连清高都忘了装。
谢梨初放下轿帘,冷脸道:“秋粟,咱们走。”
“是。娘娘。”秋粟得意地看了眼叶婉儿,抬着下巴往前走。
叶婉儿气得胸口直疼,生生看着马车骨碌碌往前驾出宫外。
冬霜上前,不满地看了眼远去的马车:“小姐,咱们如何去呢?”
叶婉儿狠狠剜了冬霜一眼,吼道。“你是蠢的么!你真当本小姐连顶轿子都没有吗?快去驾来,蠢货!”
冬霜皱了皱眉,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忍了。“是。”
叶婉儿怒气未消,眼珠一转,却又想到了什么,掩唇一笑,眼里满是算计,“等等。”
冬霜又走了回来,叶婉儿示意她凑近,“你去告诉太子殿下,就说”
永康王府门口。
谢梨初一下轿,永康王妃身边的婢女春来便迎了上来,双眼带着笑,拘礼了一番,指引道:“我家王妃早早便命奴婢在此等候娘娘,太子妃请随奴婢来。”
永康王府阔大,当今永康王沈庚乃圣人一母同胞的兄长,圣人敬重兄长,光是这府邸就坐落京中半壁东街,门外大气雕梁,走入后又宛若置身白墙黛瓦的小院中。
永康王无心朝政,后院只王妃一人,夫妻二人多年来膝下无子。
十多年前,王妃无奈只得从母家旁支抱来一个儿子,过继到永康王府。
此人便是宋子徽。
谢梨初走过被池水环绕的假山,暗自思索着,她只记得前世宋子徽之所以没有改姓国姓,王妃对外说是子徽身弱,压不住改名之劫,故而才没有改姓沈。
“娘娘注意脚下。”春来温声提示。
谢梨初点头,至于就究竟是为何,这便是前世身处后宅中的她不得而知的了。
想到宋子徽,谢梨初下意识打量周围,也不知今日他会不会在。
——
“成了。”
宋子徽将软毫放下,将手中书写的纸卷递给沈容槐,语气中有赞赏,“这几日根据太子妃提供的办法审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