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顿时围绕着她。
待看清来人后,谢梨初皱了皱眉,是沈容槐。
前世的记忆与此刻重叠,那时他掐着他的脖颈,质问她孩子是谁的。
“殿下是我,谢,梨初。”
谢梨初双唇艰难地发出字音,可那种心灰意冷的感受重新翻涌,泪水无声无息落下,她就这样看着眼前人,止不住地落泪。
沈容槐本双眼满是杀意,直到那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手上,女子破碎的嗓音传来,谢梨初的脸上满是泪痕,双眼通红。
他松开了手,稍稍后退了一小步,冷着脸道: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谢梨初踉跄了一步,靠在墙面上平复呼吸,眼底还带着数不尽的恨意未被收敛,“我若说,是叶婉儿派人叫我来此,你可会信?”
沈容槐微微皱眉,这句话,不像是问他,而像是知道他不会信任他而发出的讽刺。
就在此时,宋子徽走了过来,有些诧异:“太子妃?”
谢梨初抬眸,与宋子徽对视上。
脑中顿时闪过在景仁宫时,每月十五她和景儿最期盼的,便是宋子徽送来的吃食。
那时候,她会带着景儿站在老树旁翘首以盼。
宋子徽一身白衣,远远地从宫道上走来,携带着宫外自由的风与玉茶糕淡淡的馨甜走来,而后掀开帏帽,带着笑意:“娘娘怎么不在里头等?外面冷。”
小小的景儿抱住糕点,睁着大眼睛仰头对宋子徽说道:“因为娘亲在等宋叔叔。”
“景儿!”谢梨初轻斥了句,看向宋子徽,柔声:“多谢宋先生,还愿照拂我们娘俩。”
回忆断了线,谢梨初看着眼前温似九重月,一身白衣的谪仙不言不语许久。
宋子徽也静静地看着她,仿佛要忘却天地。
“看够了吗?”沈容槐抱手好整以暇,眸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,语气淡淡。
明明知道,在此之前,两人毫无交集,可他的心里就是泛起了异样的不舒服,仿佛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感受似的。
还是宋子徽最先回过神,“秉礼自是相信娘娘的,只是还请娘娘交代,是如何发现的。”
沈容槐嘲讽一笑,语气满是杀意。“也不必这么复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