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去救她的家人。
张嬷嬷冷笑了声,眼神有些讽刺:“那你凭什么觉得,我会告诉你小姐的事情。”
谢梨初将掩着的手放下来,平静又淡定。“就凭,你此刻恨她。胜过了恨我。”
张嬷嬷一愣,旋即大笑起来。笑着笑着眼里的恨夹杂着泪,“你说的对,我今日便告诉你。”
张嬷嬷大口喘气,勉力将口中的血腥咽下去。“我虽不知道,她的孩子是谁的。但我知道,也许是三个月前,那日在谢府花宴上,出现在小姐房门前的男人。”
“你可看清模样了?”
张嬷嬷摇头,眼里晦暗不明:“小姐让我站得远,并未看清。但此人极高。”说罢,她抬头看向谢梨初,眼里满是复杂。
分明昨日,谢梨初还是一副任人欺负的乡下人模样,何至于一日的时间,就变化得如此惊人。就连小姐都招架不住。
问完了自己想要的,谢梨初后退一步。身心俱疲地命令秋粟将门关上。
孔嬷嬷有些担忧:“娘娘,此人要如何处置,长养在此也不是个办法。”
谢梨初不知在想些什么,许久才答。“灌些使人晕厥的药,折断四肢,找个武婢养在这里。日后还有用到她的地方。”
离开小巷后,谢梨初赶在宫门落钥前回宫,此时已天色渐晚。
今日她顺道随手给叶婉儿采买了些补身体的药材,权当敷衍交差。等到了东宫,便命人将药材送去西院。
宫人早早便准备好了热汤,秋粟替她卸去发钗。打发走所有人后,谢梨初褪衣入浴桶,水面照得她肌肤娇嫩似雪。
简单洗漱后,她披起单薄寝衣,看着镜前的少女有些久违。她嫁给沈容槐八年,死时也不过二十有五。
想着想着,她抚向自己的小腹,神色温柔:“两个多月快三月,似乎还一点都不显怀。”
景儿打小乖巧,就连在腹中也不闹腾她。连孕吐是何滋味,谢梨初都未尝过几分。
想着想着,她目光落在了先前放在桌上,大大地写了‘斗妆会’三字的宴帖,随手翻了下,看得出来,永康王妃的确对妆容大有兴致。
为了吸引人才,竟舍得用佛语东珠和千金阁引帖来作为胜者彩头。谢梨初在落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