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默念着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“。
她没有回头,自然也没有看见。
老太太枯槁的手从车窗缝隙里伸出,指缝间还夹着一片青花碗的碎瓷。
那上面刻着的“安“字,在阳光下闪着微弱而凄凉的光。
最终。
越野车消失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,载着柳家三人,也载着被他们视为累赘的老太太。
驶向那个所谓“更好“的疗养院。
越野车碾过盘山公路的减速带时,后排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。
柳清雪回头看见老太太的额头撞在车窗上,花白的头发被玻璃压得变形,像团揉皱的棉絮。
她手里还攥着半块干裂的桂花糖,那是陆轩去年探病时带的。
此刻糖纸在颤抖的指间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“老不死的!发什么疯!“
柳母转身去拽老太太的胳膊。
“瑞士的疗养院有暖气有医生,比你在乡下喝西北风强百倍!“
她没看见,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映着窗外掠过的路牌
老太太的哭声突然拔高,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凄厉。
“轩儿不会死的!他说过要带奶奶看雪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