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看了眼奔驰车,推门下车。车库的灯光在他身后落下长长的影子,像极了周老爷子会客厅里,那棵被风吹动的修竹投影。
看似温顺,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,早已盘根错节,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而他和柳清雪,此刻还以为自己是网的主人。
傅深甩了甩头,把这些莫名的念头抛开。
周老爷子既然答应解决问题,那就一定有办法。
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,商场上的事,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。
他整理了一下领带,快步走向电梯,将那丝不安压在心底,没有再多想。
柳家别墅的水晶吊灯在柳清雪头顶投下晃动的光斑。
她将瑞士养老院的烫金宣传册推到柳父柳母面前时,指尖还残留着周老爷子会客厅里檀木镇纸的凉意。
柳母戴着的翡翠手镯在灯光下泛着虚伪的油光。
那是去年柳清雪从老太太箱底翻出的物件。
此刻正随着她激动的手势撞在茶几边缘,发出空洞的脆响。
“瑞士赫尔维蒂亚养老院?“
柳父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报纸上柳氏集团股价跌停的版面被他折出深痕。
“清雪啊,你这步棋走得太漂亮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