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让傅深和柳清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良久,老爷子才放下茶杯,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。
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局促不安的人,薄唇轻启,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,一字一句地问道。
“何罪之有?”
傅深的喉结在领带下剧烈滚动。
他能感觉到柳清雪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的大腿。
会客厅里的檀香突然变得刺鼻,墙上自鸣钟的滴答声像是重锤敲在耳膜上。
周老爷子端着青瓷茶杯的手指骨节分明,指腹上的薄茧在杯壁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那是常年握毛笔留下的痕迹,陆轩曾说老爷子的字。
“比合同更有分量“。
“周、周氏宴会上。“
傅深的声音被自己的唾沫呛得发哑,他瞥见柳清雪递来的眼神,那里面混杂着哀求与催促。
“我不该在您致祝酒词时打断发言,更不该让柳颜小姐不慎撞翻了撞翻了您收藏的宋瓷花瓶。“
他故意将“柳颜“二字咬得极重,眼角余光看见柳清雪的肩膀猛地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