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正在楼下擦拭袖扣，听见这句话时，手指猛地顿住。
他望着镜中自己泛青的眼底，想起红姐曾说过“周氏继承人的未婚妻动不得。”
“别冲动。”
他走上楼，语气里带着虚伪的关切。
“现在全网都盯着我们，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。”
柳清雪突然抓起镇纸砸向他，大理石镇纸擦着他耳际砸在墙上。
“万劫不复？”她的泪水混着睫毛膏滴在文件上，晕开一片墨色。
“都是因为你！要不是你带我去那个该死的宴会——”
“够了！”
傅深再也维持不住绅士面具，一双剑眉倒竖，一双眸子中满是嗔怒，仿佛看不见丝毫的光彩。
然而就在这个时候，傅深的手机响了。
红姐的来电显示像道狰狞的伤口。
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，喉结滚动着咽下口苦水，指甲在接听键上留下月牙形的白痕。
“深深！”
红姐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虑，背景里是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。
“李氏集团刚通知，原定今早的签约会取消了，理由是‘品牌形象不符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