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也好，省得我还要应付他的纠缠。“
柳颜的笑声像串糖葫芦，甜腻中带着尖锐。
“可不是嘛！你现在可是傅家少奶奶，哪能跟个穷鬼牵扯不清？“
她凑近镜子补口红，豆沙色唇膏抹出唇线。
“再说了，傅姐夫多好啊，又帅又多金，昨天还给我转了三万块买包呢！“
傅深的名字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，柳清雪望着镜中自己眼下的青黑，突然想起新婚夜空荡的婚床。
她摸出手机，翻到傅深今早发来的“在开会“短信，喉间泛起苦涩。
“可他新婚夜都没回来“
“男人嘛，事业为重！“
柳颜的睫毛在眼影下扑闪。
“就像你以前忙项目时，不也总让陆轩那个傻子独守空房？他不也没说什么？“
梳妆台上的香薰机突然喷出白雾，雪松味混着玫瑰香，让柳清雪恍惚看见陆轩在出租屋厨房煮面的背影。
那时她总说“别等我。“
而他永远温着饭菜，在凌晨三点的玄关说。
“清雪回来了。“
此刻回忆突然清晰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