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部分公司的股东是其他集团，这些集团和程氏有一定的利益上的冲突。”
欧阳记者把里面的利害关系解释给杨若：“只要有人坚持报道这件事，他们就会明里暗里跟随。”
“除非程北枭给他们足够的利益。”
她耸肩：“可人心怎么可能填得满。”
“你要做那个发声的吗？”
杨若握住靠椅，身子往副驾驶靠：“那你岂不是出头鸟？”
欧阳记者伸手抵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回去：“你先别担心我是不是出头鸟，你先系好安全带，有人跟上来了。”
苏晚看了一眼后视镜，向右打方向盘，车在拥堵的车流中穿插，在一阵骂声中赶上绿灯跳黄灯的最后一秒，加速变道甩开了跟着的那辆车。
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，杨若觉得自己就像是洗衣机的衣服一样，被反复揉搓摔打。
最后一秒瞬间提速加变道，巨大的推背力让她心都快跳出来了。
她现在才对“苏晚是个疯子”这句话有了实感。
苏晚透过后视镜看见杨若脸都白了，就问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杨若喝了口水稳定心神，她坐在右后座，抬眼就能看见苏晚冷静的侧脸。
那侧脸给了她力量：“我没事，苏学姐……林徽姐。”
杨若总是叫错名字，她觉得面前人和“苏晚”很像，她对苏晚的了解不深，但印象很深刻，毕竟那是唯一算逃脱黎曼的人。
所以总是下意识把她当成苏晚。
杨若觉得那样能带给她安全感。
苏晚看穿了她的心思，对她说：“你要是觉得叫我苏晚能让你觉得有力量的话，那就叫吧。”
一个名称而已，苏晚其实无所谓，林徽也是她的名称之一。
她不喜欢太了解“苏晚”的人叫她苏晚，只是不想成为那个被囚禁的“苏晚”而已。
杨若眼底有了笑意：“好呀，苏晚姐。”
她继续扒拉座椅，询问欧阳记者：“你不会出事吗？”
“承担怒火的不是我，而是她。”
欧阳记者偏了一下头，苏晚蹙眉。
她笑了：“她迟早会知道的，告诉她也能给她点压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