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死药剂已经开始生效——她的血管在皮肤下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,指尖微微发麻,连呼吸都变得费力。
这种药剂会让她在半个月内逐渐“衰亡”,最终呈现自然死亡的假象,为她的新身份铺路。
她来在泳池边上,冰冷的水流漫过手腕,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。
黎曼在泳池边堵住她:“知道北枭为什么选我吗?”
“不想。”
“可我想说。”黎曼眼底泛起血色,“因为我告诉他,当年是你求着我霸凌你的。”
苏晚瞳孔骤缩。
“我说你想引起他注意,所以才自导自演那些戏码。”黎曼的笑像淬了毒,“他信了,他觉得你从骨子里就下贱。”
“三年前你走了之后,他跳海了,是我把他捞上来的。可他高烧三天,嘴里却全是你名字。”
苏晚转身要走,却被拽住手腕。
黎曼晃着酒杯,殷红的酒液溅到苏晚手背上,“当时我就知道,他还是忘不了你,所以……”
她突然凑近苏晚耳边,呵气如兰:“我今年生日愿望只有一个——”黎曼突然诡笑,“请你消失。”
她猛地后仰栽进泳池,额头重重撞在池沿。
鲜血像珊瑚绽开。
程北枭冲过来时,黎曼虚弱地指向她:“苏晚……推我……”
“抽她的血!”程北枭暴怒,“血型匹配就抽干!”
医疗室里,黎曼躺在病床上,脸色红润,正撒娇地拉着程北枭的手:“北枭,我害怕……”
程北枭温柔地拍拍她的手,转头看向苏晚时,眼神却冷得像冰:“躺上去。”
苏晚没动。
“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。
护士已经准备好了抽血设备,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寒光。
苏晚缓缓走过去,躺在了另一张病床上。
她的手臂苍白得几乎透明,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。
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,她轻微地颤了一下。
程北枭站在一旁,冷眼看着她:“装什么柔弱?你以前不是挺能扛的吗?”
苏晚没说话,只是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