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才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进屋,施针将长宁侯夫人唤醒。
又换针法和穴位控制住她,问:“镇南侯灭门那件事情,你知道内情吗?”
长宁侯夫人身上不痒了。
但她的脑子却不太清楚,眼神恍惚地回忆了片刻,道:“镇南侯没给先皇下毒。”
“镇南侯进宫,是我家老爷拉着一起去的。”
“他从南州赶回来,也是老爷与其他几人一起写的秘信,说是皇上被囚,需要解救。”
“但这就是一个局。”
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小会儿。
片刻之后,才颇有感触地道:“京城就是这样,尔虞我诈。”
“谁让他手握三十万大军,却不为皇上所用呢?”
“皇上想登基,又岂能容许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?一石三鸟,好计策啊。”
“……”
容汀兰深呼吸,“先皇是一鸟,我父亲是一鸟,另外一鸟是谁?”
长宁侯夫人说:“是大皇子啊。”
“向来皇族继承,立长不立幼,立嫡不立庶。只有杀了大皇子,二皇子才有机会登基。”
“当今皇上,是二皇子啊。”
容汀兰想到太后那话,问:“除了你们裴家,还有谁是这一石三鸟的参与者。”
长宁侯夫人却摇头,“人很多,但我不清楚具体是谁,只听侯爷说,朝中大部分都参与了,没参与的都死了。”
“再不,就是礼部尚书那种不知情,又没什么用的,摆在那里当个幌子。”
“但也就是个幌子了。”
“……”
容汀兰琢磨着这些话,猛然警觉。
也就是说,在镇南侯府之后,朝中又有人接连出事了。
走到今天的,除了没实权的之外,其余基本上没多少干净的。
至少,也都是支持当今皇上的、当年的二皇子一党。
如此一来,偌大京城基本上全都是她的敌人。
十面埋伏也不过如此了。
容汀兰心头沉重。
她稍微缓了一会儿之后,才解了长宁侯夫人身上的毒。
长宁侯夫人回过神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