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暴殄天物啊。”
“就是啊。”
“妹妹捡回来了吗?”
说起这个,尤琪心疼道:“垃圾桶正对他们工作室前台。”
徐言熙惋惜:“确实可惜。”
一路聊到家,徐言熙酒醒了几分。她洗完澡刚躺床上,赵隽洲来电话了。
“赵总。”
“晚上顺利吗?”
“嗯,顺利。”徐言熙能听出他声音不太对劲,有气无力,像是生病了。“赵总,你没事吗?”
“有事。”赵隽洲闷声,有几分委屈。
徐言熙眼皮一跳,坐了起来:“你又跟家人吵架把嗓子吵坏了?”
应该不是吧,这声音只是有点虚,好像没哑。
正等着赵隽洲说话,那边传来周叔苦口婆心的劝说:“先生啊,咱上药吧。再不上药,你这后背可就废了呀。”
后背上药?
徐言熙正张口要问,电话已经被挂断了。
赵隽洲是故意挂掉的。
周叔还在旁边唠叨:“先生啊?”
“药放着,待会儿会有人擦。”
看先生脸上带着期许和愉悦,周叔只迟钝了两秒就懂了。他哭笑不得,放下药。“好,那我下去先给徐小姐开门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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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言熙草草换了身衣服赶往桔山别墅,几乎要站在大铁门前时,她脑子突然清醒了。
不是,她那么急跑过来做什么。
赵隽洲再有事,他也有家庭医生有周叔有保姆,轮不到她的吧。难道就过去问候一声没事吧,那也不需要这时候去呀。
思及此,她觉得尴尬了,转身要走。
“徐小姐?”周叔好巧不巧喊她。
徐言熙脚步顿住,一脸尬笑地打招呼:“周叔,晚上好。我那个散”
步字还没说出口,周叔把小门打开,看见她仿佛是看见了救星,“徐小姐呀,你来得正好。快进来帮我劝劝先生吧。他今天在老宅那边挨了一顿家法,正情绪上头,还不让人上药。本来就手受伤,现在后背又是鞭伤,晚上准发烧。”
一听赵隽洲是回老宅挨了鞭伤,徐言熙整个心都紧到嗓子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