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抱着一只靠枕,正在看着电视上的纪录片发呆。
他走过去,把东西放下,蹲下来解她的拖鞋。
“你今天累吗?”
她点头。
“有一点。”
“那吃完早点休息。”
她望着他,忽然说。
“谢景行,如果哪天我不再想那么多了,你会不会觉得我变懒了?”
“我只会觉得你终于开始把自己放第一位了。”
她笑了,眼里泛着一点倦意。
“我今天收了一封信。”她说。
“是一个女孩给我写的。
她说她正在考虑要不要离婚。”
“你怎么回的?”
“我说:‘别急着做决定,但你要问自己,你还在这段关系里活着,还是只是在忍。’”
谢景行握住她的手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我不想别人都跟我一样走到崩溃才醒悟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我想让她们知道,你值得被好好对待。
你不需要等到别人把你踩到底才明白这一点。”
他点头。
“你已经让很多人明白了。”
她靠进他怀里,轻轻地说。
“可我最想改变的,还是曾经那个我。”
“你已经变了。”他抱紧她。
“你已经,回来了。”
她终于闭上眼,靠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。
而她知道,她真的自由了。
再没有谁能控制她的价值,再没有谁能定义她的模样。
她是陆知易。
是独一无二的她自己。
凌晨两点零九分,基地宿舍楼外只有风的声音,冷风从建筑缝隙间穿过,刮在窗玻璃上,发出轻微的“咔咔”声。
楼道里感应灯偶尔一亮又灭,映出一道道细长的影子,仿佛整栋楼在呼吸着深夜的沉寂。
陆知易从梦中醒来,睁开眼时天花板还笼在一片微灰的暗色中,窗帘没有拉严,月光从缝隙洒下来,冷冷的,像一条银白色的裂缝,落在地板上,斜斜地照进房间。
她很久没做梦了,但刚才的梦却像一只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