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散步,也像是在从忙碌里抽离出一点自己的时间。
她的脑子还停留在会议的最后一段话上—
“如果我们重新定义一个研究者的价值,是不是不该只看她能完成多少项目,也该看她是不是能坚持做自己?”
这是她在被问及“女性角色压力”时说出的话。
她说得很平静,声音不高,但在整个会场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。
她不是为了标新立异而说这话,她是真的想传达一些她过去无法说出口的东西。
那些年,她活得太安静,太小心。
她不是没有想法,而是没有说出来的空间。
她曾一次又一次试图“做得更好”,只为换一句“你还不错”,但每一次努力到最后都被忽略得干干净净,仿佛她所做的一切,只是别人习以为常的“应尽义务”。
她拐进小道尽头的花园,绕过一个转角,看见谢景行站在前方。
他身后是一整排茉莉花墙,正值初夏,白色花朵一朵接一朵地绽放,香气浓郁而不腻,衬着他穿着浅灰色衬衣的身影,有一种特别安静的感觉。
她站定,看了他一会儿,才走过去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?”
“你每次开完重要会,如果没立刻回宿舍,十有八、九会来花园。”他说。
她笑了笑,在他旁边坐下。
“你对我观察得太细了。”
“我想了解你。”他看着她。
“不是为了控制,是为了理解。”
她听完这句话,眼神里微微泛起一点柔意。
“我今天讲了一段话。”她说。
“说完那一刻我其实是紧张的。”
“你怕别人觉得你‘情绪化’?”
“对。”她点头。
“我怕他们说我‘矫情’。”
“可你不矫情。”
“他们说我‘现在越来越强势’。”她低头笑了笑。
“说我不再像以前那么安静了。”
谢景行微微皱眉。
“那是因为你终于不再自我压抑。”
“可我有时候也会怕。”她轻声说。
“怕我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