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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小时候被教导要识大体,要顾大局,要懂得忍让。
可没人教我该怎么爱自己!”
“所以你就靠自己学会了!”
她抬头,望着他,眼神清澈但带着疲惫。
“我现在每天都在提醒自己,你是自由的。
你不欠谁,也不必讨好谁。
你想哭可以哭,想停可以停,没人能要求你永远坚强!”
谢景行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“你已经不在那个需要小心说话的世界了!”
“我知道!”她低声说。
“但那种感觉不会一下子消失!”
“你不用让它消失!”他慢慢地说。
“你只要知道你有退路,你有人撑着你,你的底线不会再被踩!”
她笑了笑,眼角却微微发红。
“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不值得被你这么对待!”
谢景行皱眉。
“谁给你这种错觉?”
“我自己!”她坦然地说。
“是过去的我,一点一点把这种观念植入脑子里。
那个总觉得要做得更好才能留下的我!”
“你已经不是那样的你了!”
“我知道!”她吸了吸鼻子。
“但我还在走出来的路上!”
谢景行站起身,拉着她的手。
“来!”
“干嘛?”
“出去走走!”
“现在?”她看了一眼窗外,夜色浓重,树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。
“现在!”
他们换好衣服,一起走下楼。
夜风拂面,凉意扑来,但不刺骨。
小路两边的草地上还留着白天阳光的余温,走在其间,有种久违的松弛感。
“我以前从不在晚上出来散步!”陆知易忽然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怕!”
“怕黑?”
“怕遇见不认识的人,怕有人问我‘怎么一个人’,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!”
谢景行看着她,眼神柔和。
“你现在可以回答:‘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