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偶尔有空,说了一句“我顺便过去看看”。
她把那天当成纪念意义的第一次,准备得无比细致,演讲前一天紧张得睡不着,反复试稿到深夜。
他只在会议开始前五分钟进来,全程没有看她一眼,偶尔低头看手机,等她讲完,也只是淡淡一句。
“还行,下次注意表情管理!”
那一刻,她的心凉得像泡在冰水里。
她连一句“我哪里讲得不好”都没问,只是低头笑笑,说。
“我知道了!”
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会场的。
只记得她坐在出租车后排,窗外的风吹进来,她把自己整个人缩得很小,像是怕自己太多余。
而现在,她不再是那个怕多余的陆知易了。
有人在会议里当着所有人夸她说。
“这个模型结构提出得非常干净,尤其是中段的参数调整策略,体现出高度的自我理解和推进力!”
她没有急着谦虚,只是点头答谢,语气平稳地解释。
“这是整个组共同工作的成果,但这部分确实是我主导的!”
她不再害怕承认自己做了什么,也不再觉得“锋芒”是一种不合适的姿态。
她坐在那里,阳光正好地落在她侧脸,像是将这几年淬炼后的锋利与柔软一并照亮。
会议结束后,有人特意来找她交谈,年轻的研究员眼里带着明显的尊敬。
“陆老师,我大学的时候就看过您最早做的那份实验模型分析,没想到今天能听您讲这么完整的逻辑!”
她笑了笑,没急着回应,只是反问了一句。
“你现在做得开心吗?”
对方愣了愣,点头。
“累,但很有成就感!”
“那就继续!”她语气柔和却坚定。
“别因为太难就怀疑自己!”
她曾经最明白的一个道理,就是世界总会把“怀疑”先加在女人身上。
而她走到今天,是用多少次“我相信我自己”硬生生把这些声音推回去的。
回到办公室,她收拾好资料,正准备下楼,江澄拎着两杯咖啡冲进来。
“知易姐,刚刚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