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?”
“不!”她想了想。
“我只是觉得,我今天终于不再需要依靠书写来确定自己的价值了!”
谢景行听了这话,眼神微动。
“你知道以前我写日记,是为什么吗?”她忽然问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那时候没人听我说话!”她低头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沿。
“我怕我忘了我自己经历过什么。
我怕哪天我真的信了他们的话,觉得我就是不够好!”
“所以你每天都要写下自己的日常,是为了证明你真实地存在过!”
“对!”她点头。
“我曾经写得最密的一段时间,是在我和傅衍礼的第二年。
他几乎每天都在加班、应酬,不是很晚回家就是干脆不回来。
家里空得出奇,我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睡觉,有时候饭热了两遍三遍,自己还是不想动!”
“我记得有一次,他凌晨两点回来,站在客厅打电话,我听到他在笑!”她慢慢地说着,声音不高,但很清晰。
“那是我那一个月里第一次听他笑。
我当时从床上起来,走出去跟他说了句‘你回来了’,他看了我一眼,淡淡地说:‘怎么你还没睡?’”
她停顿了一下,眼神有些远。
“我说我睡不着。
他没说话,转头进了书房。
我那晚站在客厅门口好久,后来回房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日记本还摊在桌上,上面写着:‘今天也没有人和我说话。’”
谢景行一直没有打断她,他知道,她不是在找共鸣,她只是终于可以把这些话说出来了。
“后来有一次,我病得很严重,连站都站不稳!”她继续说。
“我给他发了消息,说我想吃粥。
他回了我一句‘外卖那么多自己不会点?’我就一个人穿着睡衣,拖着病体走到附近的便利店,买了一瓶速食粥!”
“那晚我记得特别清楚,便利店的灯很亮,我站在货架前突然就哭了!”她苦笑了一下。
“我不是为他,也不是为那句冷话。
我是忽然意识到,我哪怕连病了,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