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到傅家,傅如烟亲自下厨做了晚餐。
傅衍礼机械地吃着,胃里却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。
饭后,他坐在客厅沙发上,点了一根烟。
傅如烟坐到他身边,轻声道:“抽少一点吧,伤身体!”
傅衍礼没理她,继续低头抽烟,动作缓慢而颓然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忽然开口。
“如烟!”
“嗯?”傅如烟温柔应着。
“如果有一天,我选择离开傅家,你会怎么样?”
傅如烟微微一笑,语气温柔坚定:“你不会离开的!”
傅衍礼侧头看着她,眼底一片死寂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你是傅家的血脉!”她轻声说:“无论你心里有多少挣扎,有多少痛苦,最终你都会留在这里!”
“傅家需要你!”
“我也需要你!”
她说得温柔而坚定,仿佛在陈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。
傅衍礼闭上眼,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。
他知道,她说得对。
他走不了。
他早已被这座金色牢笼困得动弹不得。
而真正想要离开的那颗心,早就被他自己亲手埋葬了。
旧金山的天渐渐亮了。
陆知易照常早早醒来,她坐在床边,披着一件宽大的针织衫,手里捧着一杯温水。
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。
她将出席一场学术界重量级的座谈,受邀作为主讲嘉宾。
在过去的时间里,她用一步步扎实的成果重新在国际学术圈立稳了脚跟,抹去了过去所有属于傅家的标签,只以陆知易之名,堂堂正正地站在世界面前。
换好衣服后,她整理着资料,动作从容利落。
拉开门时,谢景行已经在客厅等着了。
他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深灰色大衣,手里拎着两个装着早餐的纸袋。
看到她出来,他随手把一杯温牛奶递过去,淡淡开口:“喝一点,空腹不好!”
陆知易接过杯子,笑着道谢:“谢谢!”
“紧张吗?”谢景行一边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