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!”
谢景行沉默片刻:“你不是系统!”
“你是人!”
“人本来就该有自己的独立,也该有脆弱的时候!”
“你不是不需要别人,你只是怕需要了别人之后,又被抛弃!”
她没吭声,只是转头看他。
他眼神温和,语气却一如既往地笃定:“我在!”
“你什么时候需要,就说!”
“你不需要说爱,也不需要答应任何承诺!”
“我不会退!”
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心口一热,一种微妙的情绪在胸腔里游走,却无法被清晰命名。
她抿了口水,低头继续翻阅资料。
而谢景行没有再多问,只是回到自己的座位,像平常那样,一页一页地处理着实验报告。
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靠得更近一寸,也没有拉开。
可那种情绪,却一点点地深入骨里。
国内的傅家,气氛则越发压抑。
傅母的病情日渐恶化,医生说已经进入“功能紊乱”阶段,言语与行动都开始退化,有时候甚至连儿子的名字都喊不出来。
傅衍礼站在病床前,看着母亲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,内心翻涌着无法言说的愧疚与不安。
傅如烟坐在一旁,手里握着药瓶,柔声说:“妈今天吃得不错,情绪也比昨天好一点!”
她的语气依旧平稳,动作细致,面带恰到好处的忧色,看上去是一个孝顺得无可挑剔的好儿媳。
傅衍礼点点头:“辛苦你了!”
“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?”她淡淡笑:“我也希望她快点好起来!”
傅衍礼看着她,眼底复杂。
他越来越看不懂她。
她不再多言,做事井井有条,处理家族事务果断利落,但在他面前,她的情绪像是完全被抽离了。
她不哭不闹,也不再主动靠近,就只是默默完成着一个“妻子”的职责。
有时他站在窗前发呆,她就会默默递上一杯茶,或者在他加班回家时,热好饭菜安安静静地放在餐桌上。
她没有做错任何事,却让他越来越觉得陌生。
有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