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柔和的调侃:“哭闹,摔东西?大吼大叫?我也可以啊。
你想看我发疯的样子吗?”
傅衍礼眉头微微皱起,没接话。
傅如烟忽然靠近,声音低低的:“你是不是开始后悔娶我了?”
他没否认。
也没承认。
她轻轻笑了一声,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。
“没关系的,衍礼。
男人总会有回头看的时候!”
“但我不会怪你!”
“你可以想别人,甚至怀念她,但你要记得,你现在是我的丈夫!”
“是这个家的继承人,是傅氏的代表!”
“你可以不爱我,但你不能不要我!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依旧温柔,甚至唇角含笑,只是那双眼睛,淡得像冰。
傅衍礼喉头微动,忽然觉得手中的酒像是变了味,涩得难以下咽。
他沉默着将杯子放回托盘里,说了一句:“宴会还没结束,我先下去了!”
她点点头,仿佛真的什么都不介意:“你先去,我随后就来!”
他走出阳台,背影挺拔而疲惫。
而阳台上的傅如烟,看着他背影逐渐消失的方向,眼底一寸寸冷了下去。
她轻轻拿起那杯没被喝完的香槟,缓缓旋转着杯脚,嘴唇贴着杯沿,喃喃自语:
“你可以后悔!”
“但你不可以离开!”
傅母的状况,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忽上忽下。
有时她能下床吃饭,说话清晰,有时却整日昏沉,连人都认不清。
医生依旧查不出问题。
营养、血压、血糖都正常,脑部影像也无异样,只是整个人就像忽然之间丢了魂,时好时坏。
傅衍礼多次陪她就诊,母亲每次都笑着安慰:“别担心,我老了,身体就是这个样子!”
“你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了,别太操心我!”
他不信。
他总觉得,这一切背后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东西。
但他没证据。
傅如烟依旧细心照料,每天的餐食、药物、作息全都安排得有条不紊,她甚至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