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密。
那天夜里,陆知易站在窗前,望着外面淡淡的星光。
谢景行在身后轻声问:“冷吗?”
她没回头,只是轻轻摇了摇头。
良久,她忽然低声说:“你知不知道……你是我这段时间里,唯一让我觉得不怕的人!”
谢景行没有说话,只是站在她身侧,像山一样安静又可靠。
而她,也终于在那一刻,悄悄将肩膀,靠在了他那一侧温热的臂膀上。
傅家老宅在傅敬安去世后暂时封闭了一段时间,外界的猜测不断。
董事会为了稳定军心,频频对外发布澄清公告,一边修饰傅老爷子“寿终正寝”的措辞,一边尽力维持傅氏的股价波动。
但无论怎么掩盖,市场就是市场。
高层去世,继任者未明,股价小幅震荡已是最佳结果。
而这个时候,傅母在家族长辈面前说出的一句话,让局势骤然明朗:“如烟与衍礼的婚事,是敬安生前最后的心愿!”
这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,稳定了整个傅氏家族的高层,也迅速统一了内部舆论。
傅如烟与傅衍礼“青梅竹马”的关系、家族共识、“母亲支持”以及“遗愿托付”四重叙述结构,成功地将这场婚事包装成一个“理所应当”的大局之举。
“婚期定在半月后!”
这是会议结束时,傅母当众宣布的结果。
傅衍礼站在落地窗前,手指夹着一支点燃未久的香烟,烟雾袅袅升起,缠绕着他沉静至极的轮廓。
他的身形依旧挺拔,但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钉子钉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他不想结婚。
不是对傅如烟没有情意,而是这段时间的相处里,那种被压迫的、扭曲的情绪,越来越清晰。
傅如烟变了。
他看着她对下人温和微笑,又看着她转身时,那眼神里透出的冷意。
她有时候夜里会做噩梦,梦中哭着喊着“不要再丢下我”,可第二天醒来,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对着镜子轻轻描画眼线。
她看着他的目光,像是看着某种战利品。
有一次他无意间看到她的笔记本,上面是一页又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