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,就在最黑暗的角落,笑着看戏。
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。
复仇,永远是她活着的全部意义。
傅衍礼?
呵,她会让他爱她,信她,依赖她。
可她绝不会告诉他。
她会演得更像,她会继续哭,继续装无辜,继续说:“你不要离开我,好不好?”
她知道,他放不下她。
她知道,他的软肋,就是她。
她将自己裹进一条浴袍,坐在镜前,看着镜子里眼角残留泪痕的自己。
她缓缓勾起唇角,轻轻开口,声音像是梦魇低语:
“傅家,你们欠我的,很快,我就会一样一样要回来!”
她拿出一瓶香水,轻轻喷在手腕上,那是当年她母亲最喜欢的味道—茉莉与檀木的混合调。
她坐在黑暗里,鼻息间满是那个女人死前的味道。
……
陆知易的脸上,伤口虽然愈合,但那道细长的疤痕依旧在左侧面颊浅浅横着,哪怕化了妆,也遮不住完全。
医生说后期还可以激光淡化,但需要时间,需要金钱,更需要她的身体配合。
可没人告诉她,真正难熬的不是脸上的疤,是心上的伤。
那晚,她差一点就没命了。
差一点,就会被那些人……
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几双眼睛,肮脏,贪婪,带着压倒性的羞辱和猎杀欲。
她有时候半夜会被噩梦惊醒,整个人蜷缩在床角,浑身发抖,一动不动。
医生说她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,还伴随着轻微的社交恐惧与焦虑倾向。
傅家那场闹剧之后,她再次封闭了自己。
虽然谢景行一直陪在她身边,可她始终像一块寒冰,无声地隔开与世界的联系。
谢景行没有勉强她。
他比任何人都明白,像陆知易这样的人,越是沉默,心里越是崩塌得彻底。
她不是不能哭,只是不知道该为谁哭。
傅衍礼?
那个曾经是她全部世界的男人,如今成了她永远不愿提起的名字。
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