脊背。
夜晚的傅宅像一座巨大的空壳,沉默得连回音都不剩。
而另一边的傅如烟,独自回到自己的别墅,关上门,灯都没开。
她将自己摔进沙发,双手抱着头,指甲掐进了头皮。
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,打湿了她精致的妆容。
她不是没有恨过傅衍礼。
他在她最狼狈、最无助的时候选择了陆知易,这份背叛她记了一辈子。
但她也是真的……爱过他的。
从小一起长大,她见过他的冷淡、他的克制、他的懦弱,也见过他偶尔的温柔。
她从来不怕他的黑暗,她甚至觉得,自己是唯一能理解他的人。
可是他的父母—
她永远忘不了那些人看她时的眼神。
那一年,她父亲被傅敬安这个竞争对手,彻底击败。
从六十楼一跃而下,死得血肉模糊。
傅敬安出于人道,说会照顾他们母女一生。
结果不过几年,把她们母女安置在偏僻的宅院,不闻不问。
母亲后来得了抑郁症,一个雨夜跳楼自尽。
她一个人把母亲的尸体从楼下拖上来,手上全是血。
从那天起,她就决定—
傅家欠她的,一分不少地要回来。
她不是傅家的女儿,她不是傅衍礼的姐姐,她是复仇者。
她要把傅家一点点撕裂。
她要他们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。
她要傅敬安死,她要傅母名誉扫地,她要陆知易身败名裂,她要整个傅家从上到下,埋在自己亲手掘开的坟墓里。
傅敬安的死,不是意外。
是她三年来精心设计的第一张牌。
那瓶药,是她亲手给的。
傅母中招,是她安排了假的证据,将钱转到傅母名下。
绑架陆知易,也是她动用国外那批人马执行的。
就连陆知易清醒后的“意外发现”。
也是她悄悄安排的。
她想看到陆知易怀疑傅母,想看到傅衍礼在母亲和陆知易之间被撕裂。
她想看他们互相吞噬,互相毁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