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护的人!”
谢景行直视傅衍礼:“谁敢再碰她一句,试试!”
“衍礼……”
傅如烟看向傅衍礼,仿佛在等他出面。
但傅衍礼只是看着陆知易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陆知易忽然笑了,笑得极轻极淡,像是终于从泥潭中爬了出来。
她缓缓站起身,声音清清冷冷。
“傅如烟,我给你爸敬香,是我最后一份情分!”
“你再动我一下,我就让你跟你爸团聚!”
“别以为我真的是废人,你知道的,疯狗要是咬急了,也是会反扑的!”
说完,她转身,拉着谢景行离开。
所有人目送他们的背影,一时无人言语。
而傅衍礼,看着她走远的身影,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。
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力。
她真的,走了。
傅家老宅的帷幔在风中猎猎作响,送别的钟声已沉寂。
灵堂外的菊花也开始枯萎,葬礼最终在无声的沉默中落下帷幕。
宾客陆续离去,只剩下傅家几位直系亲属在老宅内守夜。
天色已经黑了,灵堂内的灯光昏暗,傅衍礼独自坐在父亲的灵位前,膝盖跪在冰冷的地砖上,脸色苍白,眼神沉重如石。
他没去追陆知易。
也没为傅如烟说一句话。
从谢景行出现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,局势彻底变了。
那是一个他无法掌控的人,一个一出现就护住陆知易的人。
他的脑子乱得一塌糊涂,像一锅早已烧糊的汤,浮着污浊和沉渣,搅不清,倒不掉。
“衍礼!”
傅如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细碎而低缓,她穿着一件墨绿色丝绒披风,显得比往日少了几分张扬,多了几分疲惫。
她走进来,停在傅衍礼身侧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怪我?”
傅衍礼闭着眼,声音沙哑:“出去!”
傅如烟站在原地,指节紧紧收拢成拳:“她先骂人的,是她先挑衅我!”
“她已经不是傅家的人了,凭什么还在这里耀武扬威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