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全身心投入的那个人,只有谢淮舟。
而谢淮舟眼里没有他。
他只是一道装饰。
一个必要时可以用来“提醒谢淮舟这个女人不是没人要”的辅助工具。
林茵华最近看他也少了,偶尔路过书房门口,只会冷冷扔下一句:“等着吧!”
他在等。
可等得越久,他心里的恨就越沉。
他想赢一次。
哪怕只是让谢淮舟哪怕一秒动摇,也算赢。
但他太清楚了—谢淮舟不是动摇不了,是已经麻木了。
他已经习惯林晚晚的存在,习惯她“在”,习惯她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安安静静铺好一切,然后不声不响地等着他用。
他像是再也分不清,那是便利,还是感情。
可他用得太顺手了。
那就输了。
齐枫靠在椅子上,笑了一下,低声自语:“林晚晚,你真是个疯得成功的女人!”
夜里十一点,林晚晚照常将一杯温水放在谢淮舟书房门口,手上贴了一张新的便签:
【你今天回来早了,我没做好热水,你是不是不舒服?现在水温刚好,别晚了胃疼!】
她站了一会儿,听见屋里没有动静,也不等回应,转身离开。
她走得慢,可她知道他在门内站着。
他们现在不说话了。
话太多,就乱了。
而沉默里,她能赢。
他不会走。
她不会收。
这场疯,还没到终点。
她疯得太稳,他冷得太深。
他们彼此的执念,就卡在这场无声的拉锯里,一步一步,将彼此困得无法挣脱。
深夜十二点,谢淮舟站在书房的窗前,窗帘半掀着,寒意顺着缝隙灌进来。
他穿着一件深色衬衣,袖口卷起,手里握着一杯没喝完的温水,唇色淡得几乎毫无血色。
他看着窗外,不远处的庭院被夜色吞没,一棵石榴树静静立着,冬天里枝桠干枯,连影子都瘦削。
他记得那是林晚晚种的。
他们住进这栋别墅那年,她说:“我妈说种石榴招财!”